文/张君雅今天听到两个故事。一、有对年轻的夫妇经历了很多次努力好不容易怀孕了,结果孩子出生才发现是个智障儿。孩子长大之后生活完全不能够自理,那对夫妻凭着一点点微薄的政府救助,辛辛苦苦把孩子带到二十来岁,虽然清贫,倒也安宁。没风没雨的日子,夫妻俩会踩着三轮车带着孩子出去走走逛逛,丈夫踩着车子,孩子坐在车上,妻子在一旁帮忙推着,有时还帮丈夫擦擦汗。到孩子二十四五岁的时候,他们还是会经常一起出现在那个城市的大街小巷,只是那个丈夫已经不在,取而代之的是妻子吃力地踩着三轮车,而孩子依旧是呆滞...
一地下铁又漏了一个站,车厢里怨声载道,也有人的眼神里开始出现了恐惧。长相平凡但并不讨厌的男人向她走来,礼貌的说:“你好。我们几乎每天都搭同一班地铁上班。我喜欢上你很久了。我怀疑这辆车的刹车出了问题,为了保险起见,你能否跟我一齐去后排的车厢?”她想:这都哪儿跟哪儿啊。但还是不自觉的跟着他走了起来。他们大步流星踏过截截车厢向后走的时候,乘客们的惊惧弥漫开来,越来越多的人站起身,不知所措的向后排走去。他抓住她的手,粗暴的推开挡在前面的肩膀,在人流里杀开一条路,终于在最后一截车厢找...
他是个抢劫犯,入狱一年了,从来没人看过他。眼看别的犯人隔三岔五就有人来探监,送来各种好吃的,他眼馋,就给父母写信,让他们来,也不为好吃的,就是想他们。在无数封信石沉大海后,他明白了,父母抛弃了他。伤心和绝望之余,他又写了一封信,说如果父母如果再不来,他们将永远失去他这个儿子。这不是说气话,几个重刑犯拉他一起越狱不是一两天了,他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,现在反正是爹不亲娘不爱、赤条条无牵挂了,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这天天气特别冷。他正和几个"秃瓢"密谋越狱,忽然,有人喊倒:"小刚...
文/申赋渔火车越来越快,年轻的父亲跟着车子,拼命奔跑,跑着、跑着……这是1994年的大年初一。1993年大年三十的前一天,我从珠海到广州,赶乘火车回家。当天没买到票,天就黑了。一队巡逻的人跑过来,把广场上的人群驱赶出去。我回家的路费是向朋友借的,舍不得去住旅馆。原本打算在广场坐上一夜,没想到会被赶走,只好背了包一直往前。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想象不出这么个壮观而凄凉的场面的。已经是除夕的前夜了,火车站附近的路边、公园、高架桥下的空地上,挨挨挤挤全是人。许多人已在这里坐了几天了,像...
文/蒋新他躺在刚刚启用的新病房里,合着眼,身上、鼻腔里插着四五条或粗或细的软管子。这些平时萎缩盘踞在角落里的东西,一接触到人的体温,血液,尿液,体内的各 种液体,像是吞服了妖孽的海洛因,顿时有了吸附人的强大能力,蛇一样在人的身上盘缠蠕动。按照他的脾气,他的性格,他的气力,是绝不会让这些软巴巴的管子欺负的,但这时他没有一点办法,刚刚被手术过的胃,不允许他去和这些管子们计较,锁着的眉头间流出刚强下的无奈。按照医生的嘱咐,隔一阵子就要给他捋捋腿,捏捏脚或者搓搓手。这双手我是最熟悉不...
1、命运,有时候像一双没有方向的翅膀,飞到错的地方才明白,原来自己还渴望回去。2、生命的悲伤,总有一泊泪水缘于深爱,你是我今生无法泅渡的沧海。3、青春是一场不会回头的风,它呼啸而来呼啸而去,最终离我们远去,一点不剩。4、有时候爱会自然而然地从信任、敬重和友谊中产生。我愿意从最后一个开始,到第一个终止。5、所有的往事,都已落花成流水,沉甸甸的脚步,印证了相逢原本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。6、一直以为爱情是无懈可击的,其实它真的是那么不堪一击。7、你可明白,如果有一天我不折腾了不闹了,那代...
1、缘分不是人海中两个人的擦身,缘分是不可能的相遇。比如我是空中的鸟,你是林中的豹,只是我们碰巧相爱。2、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各自的过去中,人们会用一分钟的时间去认识一个人,用一小时的时间去喜欢一个人,再用一天的时间去爱上一个人,到最后呢,却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忘记一个人。3、世界上最勇敢的事情,是微笑着听你们之间的爱情!4、我知道这世上有人在等我,但我不知道我在等谁,为了这个,我每天都非常快乐。5、女人心是只盛水的玻璃瓶,明明已经装的满满的,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。6、自己爱的人同时也爱着...
一、我们当初为什么而在一起除了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初恋以外,其实以后的感情无非可分为三种,借新忘旧,对号入座,寂寞难耐。当然也不能排除某些人是天生的情种,每次感情都投入得一往情深,分手后哭个要死要活,但你是否真的问过自己,这个现在和你分手的人真的就是你的如意郎君吗?所谓对症下药,感情在最困顿的时候就问一问自己,我们当初为什么而在一起,有些人在你潜意识里或许并不重要。二、周围朋友对TA的评价有些女孩很傻很天真,她们总以为爱上了这个人就应该完全站在这个人身边,不顾周围朋友的意见...
文 / 林海音我看见母亲在抽泣,弯过手臂来搂着母亲的,是韩叔。母亲在抑制不住的哭声中,断断续续地说着:“不,我有孩子,我不愿再……”母亲在28岁上便做了寡妇。当母亲赶去青岛办了丧事回来后,外祖母也从天津赶来,她见了母亲第一句话便说:“收拾收拾,带了孩子回天津家里去住吧。”母亲虽然痛哭着扑向外祖母的怀里,却摇着头说:“不,我们就这么过着,只当他还没有回来。”既然决定带我和弟弟留在北平,母亲仿佛是从一阵狂风中回来,风住了,拍拍身上的尘土。我们的生活,很快在她的节哀之下,恢复了正常。晚上的灯...
文/邹志安我的父亲是一个极普通的农民,劳动一生,默默死去,像一把黄土。黄土长了庄稼,却并不为太多的人注意。全中国老一辈的大多数农民都是这样。他死于肺心病、这是严重威胁劳动人民健康的疾病之一。中国农民在平时,是不大主动去医院检查身体的,即有病躺倒,还要拖磨。我父亲民国十八年遭年馑时去南山背粮,走冰溜子,回来时冻掉了十个脚指甲,并且扎下了病根。以后一直半声咳嗽,而从不看病吃药。直到死前几个月,在我强迫下才去医院作了平生第一次心电图。医生打比方说:“机器运转一生,主机已经磨损,太缺少修复和保养了!...